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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块链的荒诞世界:我曾经身价上亿,现在一无所有

imtoken安全下载地址 2023-02-16 07:2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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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个巨大的赌场,所有人都在炒,不炒的人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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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月10日,纽约市经济发展公司成立区块链中心。图/视觉中国

《财经》记者 吴洋英辉/文松伟/编辑

“最近不太平,我朋友圈里很多人都转行了,不知道这个币圈还能撑多久。” 林正真眼神空洞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

一年前,她在国外读完研究生回国,一个月后,她找到了工作。 月薪2万元,比很多工作几年的前辈高出不少——虽然她连这家公司的名字都没听过。

林正真误打误撞进入的公司,是区块链行业最知名的两家头部媒体之一。

2018年春节,区块链大爆发,成为大家讨论的焦点。 这种狂热甚至演变成一种“行为艺术”:知名企业家每天凌晨3点在社区大谈区块链改变世界,第二天聊天截图就在网上疯传互联网和媒体。

突如其来的集体狂热让人们相信:“在区块链即将到来的日子里,连睡觉都是浪费时间。”

像林正真一样,一大批人对区块链几乎一无所知,却在风口浪尖的压力下,一头扎进了这个充满暴富传奇的陌生新世界。

从2018年到2019年,他们经历了加密货币从暴涨到暴跌的漩涡。 2017年12月,比特币价格攀升至13.2万元的高位,随后一路暴跌。 2019年1月跌至2.4万元,市值蒸发近82%。 无数人的生命也因此一飞冲天,几个月后又急速下降。

传统金融世界7-10年的周期在区块链世界被压缩为一年。 沉浸其中的人被高度集中的欲望和恐惧所包围。 在这场“死亡过山车”的旅程中,有的人侥幸逃过一劫,也有的人葬身其中。

《财经》记者在过去一年采访了12位在区块链世界大起大落的人。 他们的叙述构成了一个关于幻想、绝望和代价的故事。

雪崩

“地狱和天堂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年夜饭的时候,林正真眼睁睁地看着主编把BCH的价格提高了200美元。 进入币圈后,她才发现,“原来你还能这么玩。”

两个小时内,主编在他的区块链媒体上发了五篇快报,宣称“BCH瞬间暴涨”。 该消息迅速引起当时BCH价格约15%的波动。 如果按照流通市值计算,BCH在全球市场的市值将高达34亿美元。

很难想象一个区块链媒体的行为会对加密货币市场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 这种操作的行业术语是“调用命令”。 媒体看单的操作技巧是需要跟随币价的波动趋势。 如果币价一直在下跌,则催单效果不明显。 但如果币价有上涨趋势,媒体喊单帮忙,币价极有可能快速上涨。

2018年之前,区块链行业的媒体很少,影响力最大的只有两家媒体。 只要他们传出某种货币的利好消息,该货币的价格基本上就会上涨。 “那时候消息闭塞,看得懂英文的人不多,炒币的也没有别的渠道,所以看到好消息就赶紧买。” 林正真说道。

市场没有秘密。 敏感的人很快就察觉到了区块链媒体的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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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初以来,各家区块链投资机构纷纷布局自媒体投资。 各家公司展开了一轮融资额度的较量,融资额度从百万跃升至数亿。 深链金融自称获得1000万元天使投资比特币合约可以随时卖掉吗,火星财经宣布A轮融资估值1.5亿元,巴比特宣布完成1亿元A轮融资……

大量传统媒体人涌入区块链媒体创业。 金色财经、币世界主编均为腾讯、网易等四大门户资深编辑。 钛媒体创始人赵和娟也高调进军区块链,创立链得得。

那是区块链媒体最辉煌的时候。 短短一个月时间,上百家区块链媒体成立。 媒体专业人士的价格一直在上涨。 最疯狂的时候,一些区块链媒体甚至开出6万元月薪招记者。

媒体人高收入的背后,是整个区块链媒体的暴利时代。 “随便写,要1-2个比特币,就能收10万到8万元,当时项目方对媒体营销费用没有概念。” 区块链传媒创始人车浪说。 仅以软文收入计算,一个区块链媒体高峰期收入可达千万元以上。

除了常规的公关费用,区块链媒体还有很多灰色收入领域。 媒体和交易所与项目方紧密相连,帮助新加密货币上币交易所收取佣金,这也是区块链媒体的另一个隐性收入来源。 合作项目方会免费赠送一定数量的TOKEN给媒体,以绑定项目方和媒体的利益。 通过媒体喊单,币价上涨,媒体抛售项目方的TOKEN,以获取暴利。

这个行业充满了不成文的潜规则和操纵空间。 合作项目之间的费用往往以TOKEN而非人民币结算。 合约上写着10万个等值的代币,当你交接几天后发现币价下跌了,你可以再多拿一点,变成12万到15万个代币。 无论是对公司还是直接谈合作的负责人来说,人为操控的空间都很大。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地狱与天堂,仅一线之隔。 雪崩的速度与气泡的形成速度一样快。 仅半年后,区块链媒体开始大规模消亡。

“所有的媒体都死了,体积越大,情况就越糟。” 某区块链媒体创始人向我透露,“有媒体顶峰80人,现在已经裁减到不到10人,还下了死令。 锦瑟财经被砍了。 裁掉了40多人,之前和我们接触过的人几乎都裁掉了,包括一个总裁。 火星财经还砍掉了一大批内容团队。”

火星财经创始人汪峰在社交媒体上表示,火星财经目前有80名员工,从2018年9月开始一直处于亏损状态。金色财经创始人也在社交媒体上坦言,火星财经每个月亏损近300万元。

当项目方削减预算时,首先要削减的是公关费用。 “目前,基本上所有项目的公关费用都已经降为零,甚至接近于零,有的公司甚至把公关部门完全砍掉了。” 上述区块链媒体创始人表示。

市场火热时期的盲目海外扩张,如今已成为区块链头部媒体为自己挖的陷阱。

与林正真媒体齐名的另一家区块链龙头媒体,鼎盛时期在美国和韩国设立了海外办事处。 现在两地的办公室都取消了,美国业务的负责人要回国了。 “在海外一定有很多投入,但一直没有结果,美国、韩国市场需要的东西,跟国内的简单粗暴不一样。” 车浪说道。

这家龙头媒体目前正在大规模裁员,从最高峰时的100多人裁员到只剩下30多人。 他们的盈利模式被车狼视为前车之鉴:“他们过于依赖ICO项目方供血。” 该媒体此前的收入构成主要来自于推出ICO的项目,而非深耕区块链行业的项目。 ICO在中国被定性为非法集资后,很多项目都未能筹到资金,这家媒体的核心收入瞬间被断绝。

区块链媒体并不是没有想过自救。 2018年4-5月比特币合约可以随时卖掉吗,某知名区块链媒体一方面准备募资,另一方面准备发币。 当时,很多投资者已经闻风而动,知道市场可能要冷了。 他们上一轮融资估值太高,又不愿意让步,所以没人敢投资。 在准备发币的时候,国家多个部委联合发文强调加密货币的风险,而这家区块链媒体最终没有完成发币的愿望。

自救失败,内部资金失衡,外部融资受阻。 目前,这家区块链媒体已卷入拖欠工资事件。 员工在网上发帖谴责其拖欠数十名员工的工资。 “要是发币,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车狼叹了口气。

现实就像一场讽刺。 在车浪的微信公众号关注列表中,曾经有区块链媒体同行。 区块链火起来的时候,大家的名字都是××财经,××区块链。 但是现在很多都变成了网络小说,或者建材家居。

“90%的区块链媒体都会死”的谣言在圈内甚嚣尘上。 车朗发现,身边越来越多的区块链媒体同行变成了“僵尸”媒体。 一个媒体团队以前有十几个人,现在裁员后就剩下老板一个人了。 媒体不能生产原创内容,不能更新深度,只能发时事通讯。 “这就是死吗?我觉得是死。” 车浪说道。

截至2018年11月,据三言财经不完全统计,包括哈希财经、智链财经在内的80余家区块链媒体已出现减更新、停更新、封号、转型等情况。 目前,这份“区块链死亡名单”还在不断扩大。

活的区块链媒体也看不到更光明的未来。 车浪在手机上翻阅着某区块链头部媒体的内容。 一眼看去,上面90%的新闻都是明显的商业软文。 区块链媒体的业务合作项目大多包括一年内无限量发布内容。 现在原团队已经下岗,业务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在双重压力下,大部分区块链媒体基本失去了更新好内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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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浪的内容团队有四五个人。 曾经一条新闻要10万元,现在几百块就能写出来。 他们明白,区块链项目方不再指望通过交流吸纳新人,只是希望告诉大家,他们还没有死。 “我们现在希望能坚持两年,2019年可能就起不来了,看看2020年市场表现如何。”

“区块链媒体最大的问题在于它透支了未来。” 车狼无奈的说道。 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明明看到水流将自己吞没,却无力改变。

镰刀和韭菜

“最遵守规则的人死得最惨。”

割之前,大家都以为自己是镰刀,别人是韭菜。 区块链世界的一切荒诞和逆转,都源于此。

去年四月的一天,林正真跟着老板Joey去参加一个媒体活动。 此时,她已经离开区块链媒体,加入了Joey创立的公链项目D。

活动期间,乔伊频频低头看手机,脸色越来越焦躁。 林正真看了一眼乔伊的手机屏幕,一条消息跃入眼帘——ETH跌破400美元。

D公链于2018年1月完成全球ICO募资,共募集40,000 ETH。 当时,ETH 的价格超过了 1000 美元。 相当于D公链通过ICO筹集了超过4000万美元的资金。 现在ETH已经跌破400美元,意味着D公链的资产白白蒸发了60%,损失近2400万美元。

自2017年9月4日中国颁布ICO禁令以来,ICO变得越来越遥不可及,成功完成ICO的项目在这个世界上被认为是成功的。 但在2018年的熊市中,ETH价格一落千丈,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只是一根脆弱的芦苇。

六个月后的秋天,Joey自豪地告诉《财经》记者,ICO募资完成后,他们迅速将所有ETH兑换成比特币和美元,手中没有留一个ETH。 显然,他找到了灵活的出路。

提到那些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ETH的团队,1993年的头戴黑色鸭舌帽的少年不屑地嘲讽道:“因为他傻。”

大部分没有及时变现的球队,现在资金链已经接近断裂,相当于提前宣告死亡。

车浪合作的一个项目组在之前的ICO中募集了数千万币,现在资金已经缩水到不到1000万。 整个公司变得非常恐慌,拿不到下一轮融资,只能外包给别人,大量裁员。 “这个时候项目组很痛苦,现阶段,他们不能卖ETH,卖了之后会亏本死,但又不能不卖。”

项目方创始人满腹委屈。 他们的团队基本都是程序员,是为数不多的埋头苦干的团队。 他本来是想按规矩办事,创始团队用多少变现,剩下的募资金额记在账上,随时公开给大家。 没想到,循规蹈矩,把团队引向了死胡同。 “你该怨谁?你怨不得谁。” 车浪说道。

熊市中,苦苦坚持的区块链项目方在币价“双杀”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一方面是募集的ETH大幅缩水,另一方面是自发币价格暴跌。

“现在没有不破的硬币。” 林正真说道。 她所属的公链D于2018年1月完成ICO发行上线交易所,一度进入全球加密货币市值排行榜前50,在区块链界引起广泛关注。

D币上线31家交易所,涵盖火币、币安、OKEX、Bitfinex、Upbit等全球前10大交易所。 D币发行价6毛钱,发行后十天涨67%至10毛钱。 现在价格一路下跌至0.6仙,缩水至仅发行价的10%。

区块链项目的资金来源有两个,一是ICO募资,二是自己发行的代币。 ICO募资是纯消费,用于支付团队工资、租金等开发成本。 林正真表示,D公链ICO募集的4万个ETH缩水近一半,D币的暴跌让项目处于震荡边缘。

“现在我们都是靠ICO募集的钱过日子,不然我们也不能靠D币过日子。”林正真说。 D币总发行量210亿枚,上市流通84亿枚D币,流通率40%。 除了市场部分,其余D币由团队使用——35%用于控制,10%用于团队成员激励,15%用于社区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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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公链的大部分费用,无论是媒体宣传还是公司合作,大部分都是用D币支付的。 “货币贵的时候和便宜的时候,能做的事情肯定是不一样的。” 林正真说道。 之前他们跟媒体合作,10万的预算,在币价1块钱的时候给10万个币就够了,现在降到4毛钱,他们要给250万个币。 更何况现在很多小伙伴都拒绝接受D币付款,D币的购买力就跟废纸一样。

然而讽刺的是,即使币价大跌,D公链依然是赢家。 “为什么大家都要发币?这些币就是凭空出现的,不管现在跌多少,其实都是在赚钱。” 林正真说道。

D公链2018年1月上线交易所,前一个月才写完白皮书。 D公链写白皮书的过程是阅读EOS白皮书等资料,闭门造白皮书。 “4月份之前,我就是靠着这张白皮书,之后做的事情和白皮书差距太大了,很多事情我做不到,我开始用其他的理由。我还没想好了解如何进行分片。”

D公链4月份才开始开源,代码可以在Github上看到。 林正真透露,非开源说涉及核心技术,但实际上代码并没有人写。 4月底就要开源了,于是赶紧从别的项目借了个程序员开始写。 创始人虽然都是美国高校学计算机的,但都不想写代码。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规则。 有时候镰刀和韭菜可以瞬间互换。 项目方收割员工和散户。 不过,只要在同一条食物链上,同样会被其他人收割。

“我们做出的最愚蠢的决定之一就是在市场火爆的时候跟进交易所挖矿。” 刘洋说道。 他是一家区块链投行的核心成员,拥有自己的交易所。

2018年5月24日,火币科技原副总裁张健创立交易所Fcoin。 Fcoin以火箭般的崛起震惊了整个区块链世界。 短短半个月时间,FCoin交易量位居全球第一,交易量高达280亿元,甚至超过了火币、OKEx、币安等交易所24小时交易量的总和。

Fcoin的秘密武器是“交易即挖矿”。 您当天产生的交易手续费100%兑换成FT,次日返还给您; 同时,你还可以获得“分红”——平台首日收益的总交易手续费的80%,将根据FT持有量返还。 这本质上是一场打着“挖矿”旗号的资本游戏。 交易所对用户的分红来自于下一批用户的货币贡献。

金钱对用户的激励总是立竿见影的。 刘洋的交易所迅速跟进“交易挖矿”。 然而,他们没想到,这个决定将公司推向了深渊。

2018年7月,刘洋交易所代币被恶意做空砸盘。 在紧急情况下,他们动用了公司通过交易所和投资银行赚取的大部分资金来保护市场。 结果,辩护没有成功。 公司资金链在7月后开始断裂,8月正式关停。 人员全部下岗,只留下三四名技术人员做日常更新维护。 刘洋也在这场闹剧中离开了北京的公司前往上海。

“我的判断失误了,我对交易挖矿了解不够,我以为这是交易所的未来。” 刘洋随后总结道。

交易挖矿的鼻祖Fcoin也迎来了同样的命运。 CoinMarketCap 数据显示,截至 2018 年 8 月末,Fcoin 交易量下降了 96%,从 280 亿枚缩水至约 11 亿枚。 8月28日,中国用户无法访问Fcoin网站页面。 Fcoin随后被媒体报道裁员,北京办公室被疏散。 创始人张健的社交账号名称也改为“退出,抱歉”。 从爆发到消亡,Fcoin只用了三个月。

在如今的币圈,形同虚设的区块链项目不在少数。 Joey在纽约结识了一个正在与D公链深度合作的项目创始人。 他已经解散了团队,正和女友在美国逛街。 他的项目并没有宣告死亡,什么都不做就“挂”了,偶尔在社区说一句话。 他劝乔伊:“为什么要烧这个钱,等市场回暖再说吧。”

车狼说,他身边带着项目的团队主力已经跑掉了。 在他们逃跑之前,他们在印度雇佣了几个程序员,时不时地复制和更新代码,以维持项目还活着的错觉。 因为印度劳动力便宜。 “没办法,他不跑也得不到什么,因为他已经把自己的名声放在里面了,所以他得拿点钱才现实点。”

“就像一个巨大的赌场,荒唐可笑,大家都在炒,不炒的人会死得很惨。” 车狼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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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比特币交易所Bitpoint员工演示虚拟货币ATM机操作。图/视觉中国

致命的视觉

“贪婪和运气是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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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区块链的世界里,每一个掉入致命陷阱的受害者,都曾沉溺在贪婪和侥幸的幻想中。

郭勇激动地摇晃着一瓶剧毒农药,喊着要见OKCoin创始人徐明星。 他拿起拧开盖子的敌敌畏,站在交易所OKCoin北京办公室的玻璃门前。

人群被挥发的杀虫剂吓​​跑,迅速散开,围成一个大圈。 数十名声称在交易所损失巨额资金的数字货币投资者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郭勇是这批维权人士中损失最大的一个。 他在交易所损失了约1100万元,

初次见面时,他的相貌令人印象深刻。 一辆白色特斯拉开来,标志性的鹰翼车门从两侧打开,缓缓升起。 郭勇和旁边的三个兄弟一起下了特斯拉。

郭勇原本在重庆经营一家公司,家庭幸福,疼爱妻子和八个月大的孩子。 币圈豪赌,让他今天几乎血本无归——妻子提出离婚,欠债1100万元,公司濒临倒闭。

2017年5月,比特币从8000元涨到15000元的高位,各种平台纷纷发布比特币回暖的消息。 郭勇此时心动了。

他用百度搜索比特币交易,找到了排名靠前的OKCoin交易所。 起初,郭勇只希望用10万-20万元买一些比特币。 结果,进入OKCoin网站后,他无意间看到首页不断闪动着巨大的宣传横幅,引导用户到OKEx进行合约交易。 “我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玩的,没想到一玩就失败了。” 郭勇说。

OKEx合约交易需要杠杆,只有10倍和20倍两种选择。 20倍杠杆下,只要比特币价格波动5%,就会直接平仓。 郭勇一开始只想投资20万元左右。 但他很快发现,为了不爆仓,他不得不不断增加保证金——从10万元增加到20万元,再到100万元。

2017年5月至6月,郭勇先后投入近300万元人民币在OKEx进行比特币合约交易。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300万元就被打光了,一分钱也没有剩下。 “当时我觉得是运气不好,所以没有怀疑其他任何事情,”郭勇说。

2018年1月,比特币迎来疯狂牛市,价格涨至14万元。 郭勇按捺不住,他认为现在是再次入场比特币的最佳时机。 曾经亏过300万元,他下定决心要吸取教训,不加杠杆,不买期货。

第一次亏损是因为300万本金太少——郭勇是这样总结之前亏损的原因的。 这一次,他四处找朋友借钱,筹到了700多万元,一口气全部换成了比特币。 结果没过多久,比特币的价格就从他买的时候的11万元跌到了8万元,他的资产缩水了30%。

郭勇急了,他又想到了可以加杠杆20倍的期货。 于是,他将手中的比特币全部投入到OKEx的合约交易中。 结果,比特币的价格继续下跌。 他的清算点接近四万元。 在OKEx的价格图表上,比特币从清算点下跌了200-300点,并立即反弹回来。 但此时,仓位已经全面爆仓,损失超过700万元。

连续亏损1100万元后,郭勇发现不对劲。 他称,现阶段,比特币在其他国际交易所的价格基本都在4万元以上。 OKEx的价格与国际价格相差5%-15%,相当于杠杆后100%-300%的差距。 这么大的波动,很容易爆仓。 同时,在他多次接近爆仓点时,交易所网站卡死打不开。 他和其他投资者将这种情况称为交易所“拔网线”。

在沈阳经营五金店的王成也落入了同样的陷阱。 每隔一两分钟,皱着眉头的青年就会不自觉地重重叹息一声。

当王诚把真金白银投入OKEx时,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合约交易”。 他被APP上“买合约交易送特斯拉”的广告所吸引,怀着“赢特斯拉”的梦想,开始了人生第一笔比特币合约交易。

投入180万元后,仅三个月时间,钱就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成说:“当时,我惊呆了。” 180万元中,有90万元是需要通过贷款按时还给银行的钱。 为此,王成卖掉了沉阳的房子,他和母亲也失去了住所。 而卖房所得的钱还不足以弥补180万元的缺口。

王成从沉阳来到北京,在OKcoin办公室等了四天,仍未得到任何回复。 他一听徐明星还是不肯出现,更是冲到四楼的窗前,打算跳楼自杀。 最后,他被其他人权捍卫者救出。

郭勇和王成是交易所的买家。 在区块链的世界里,还有一群人活跃在他们的上游——购买矿机挖币,然后在交易所卖币。 这群人被称为“矿工”。

如果加密货币行业是一条河流,那么现在连源头的水都快干涸了。 挖矿曾被认为是区块链世界最安全的赚钱方式之一,但如今连处于产业链顶端的矿工都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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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逸龙脸色黝黑,手指关节粗壮,布满了老茧。 他常年在山西太原从事园林绿化工作,一年只回河南农村老家几次。 在他的家乡,没有人知道他家里堆放的那一大堆黑盒子是什么东西。 “村里没人知道我在挖矿。” 周逸龙说道。

在太原打工时,周义龙听朋友说,比特币矿机可以挖矿赚钱。 他一口气买了20、30台显卡矿机,放在河南老家。 开采出来的币被兑换成货币,用于购买矿机。 一年下来,100多台矿机都保住了。

周义龙在自家空出的一间砖房里,堆放了100多台矿机,一层显卡,一块板子。 有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矿机就会出现故障。 只能把显卡拿出来,放到盒子里重新装上。 “所有机器都是我自己装的,费了好大劲,我也不懂。” 周逸龙抱怨道。

一开始二十、三十台机器还好,后来加了一百多台矿机就老是死机。 Zhou Yilong suspected that it was the voltage regulator. His more than 100 mining machines did not use voltage regulators, and they did not even have ground wires. "There is no ground wire in the countryside." Zhou Yilong said.

A voltage regulator costs more than 200 yuan, and Zhou Yilong is not willing to buy it. In the end, he used a simple method - dig a hole in the yard, get a triangle and throw it into the hole, and then throw a dozen packets of salt. "Later, it crashed at most once a week or so, just let the family restart it." He said proudly.

In the summer of 2018, Zhou Yilong was full of confidence in making money through mining. At that time, he used these more than 100 mining machines to mine about 50 ETH a month. The price of ETH is 3,000 RMB, and the monthly mining income is 150,000 RMB. Among them, excluding the 80,000 yuan electricity bill, I can still make a net profit of about 70,000 yuan a month. He confidently calculated his future income: "Assume that October is the same as in 2017, and the currency price becomes 10,000 yuan, 500 coins in ten months. I will earn 5 million yuan. Excluding 700,000 yuan of electricity, the net Earn more than 4 million yuan."

However, the cruel market reality gave him a blow. Due to the rapid increase in the computing power of the entire network, in fact, the amount of ETH he can mine every month is almost halved compared to the previous month, while the price of ETH has dropped from 3,000 yuan to 790 yuan, a sharp drop of 74%.

By January 2019, a mining machine in Zhou Yilong's hands could only mine 0.005 ETH per day. With 100 mining machines added up, only 10 ETH can be mined in a month, which is equivalent to RMB 7,900. This income is not even enough to pay a fraction of the electricity bill - which costs 80,000 yuan a month.

"You want me to take 100,000 yuan now, and I have to ask my friends to transfer some points to my bank card." Zhou Yilong said painfully, "I hardly made any money after digging for a year, and even lost some. 100 mining machines were dropped in 2019.”

He originally thought that the clearing machine could return some of the capital, but now it is only worse. Mining machines are like scrap iron. No one is willing to buy mining machines that cost tens of thousands of yuan in the past.

People come to the blockchain world with the dream of changing their destiny and the world, but find that all this is just an illusion. Some people get out of the bubble, some people are still wallowing in nightmares.

On Monday, the 100 mining machines in Long's hometown in Henan had already shut down. Now, he has returned to his identity as a Taiyuan greening worker. Recalling his career as a miner in the past year, he sighed: "It's useless to count profits. To put it bluntly, it's just gambling with money."

Guo Yong and Wang Cheng are still continuing their rights defense activities. Even though they were fighting with their lives, they never got the compensation they wanted in the face of Xu Mingxing's avoidance and his statement of stepping down as CEO of the exchange.

Lin Zhengzhen also completely left the blockchain world. In the end, she chose to return to the film and television industry that she was thinking of - even though her salary was reduced by as much as half when she was in the D public chain.

For Lin Zhengzhen, the past year was like a ridiculous dream. The most important trace left by this dream is the change of her life creed.

"Don't believe in value investing." Lin Zhengzhen said, drinking all the coffee in his cup in one go.

(In order to protect the interviewees, at the request of the interviewees, Lin Zhengzhen, Che Lang, Joey, D Public Chain, Liu Yang, Guo Yong, Wang Cheng, and Zhou Yilong are all pseudonyms.)

(This article was first published in Caijing magazine on March 4,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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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人 | Edited by Jiang Shizhou | Zeng Huis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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